“老天爷随时可能按下开关,让我突然消失。”45 岁的罗志祥在自己的 YouTube 纪录片里说这句话时,镜头怼着一张诊断单 —— 台北荣总确诊中度偏重度微笑忧郁症,测试分数高达 26 分,远超抑郁临界值。这部 35 分钟的视频刚上线 12 小时,就冲上微博热搜第一,6 亿人围观的背后,是大家对这个曾 “翻车” 的艺人最靠谱股票配资平台,如今又陷病痛与家庭困境的复杂心情。
镜头里的他,甚至能自嘲粉丝的质疑:“你住着豪宅、开着跑车,还抑郁?装的吧!” 话没说完,他就忍不住苦笑,手指下意识地搓着袖口 —— 这是吃抗抑郁药留下的习惯。医生开的药让他手抖得像筛糠,录《娱乐百分百》直播时当场忘词,节目收视率直接跌出时段前五;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,药物还导致嗜睡、影响性功能,“这对男人来说,真是戳心窝子的打击”。他曾偷偷减药,结果换来 72 小时睡不着觉,体重一下子掉了 8 公斤,眼窝凹得像熊猫,只好乖乖遵医嘱。
比自己生病更让他扛不住的,是 78 岁的妈妈。老人得阿尔茨海默症三年,早就认不出他了。纪录片里有段画面看得人揪心:他蹲在地上给妈妈擦口水,轻声喊 “妈,我是祥祥啊”,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和一句 “你是谁?我孙子才这么小”。为了照顾妈妈,他请了三个护工轮流值班,每个月光护工费就 4 万 5 千块,从不含糊。可律师一句话点醒了他:“你要是真出点意外,你妈谁来管?” 这才有了立遗嘱的决定 ——50% 的遗产专门用来给妈妈治病,20% 留给堂弟,但必须满足一个条件:“每周得带我妈去一次公园”,剩下 30% 捐给流浪动物。
一边是病痛折磨,一边是家庭重担,而公众对他的态度,也没因为生病就变软。2020 年的负面新闻后,他的代言全没了,综艺里的镜头被打码,《极限挑战》里他的头像甚至被 P 成了土豆,昔日 “男人帮” 的兄弟,再被问起时也只说 “不熟”。今年 9 月,他自掏腰包出版新书《舞极限》,签售会选在母校,结果第一天只来了 217 人,一半还是来采访的记者。有学生当着他的面问:“罗老师,你洗手了吗?” 他愣了三秒,还是拿起笔签了名,手心的汗把书页都浸湿了。“我想复出,不是为了赚钱,就是想回到舞台上。可现在看来,舞台好像不想要我了”,镜头前的他,眼里满是落寞。
视频的弹幕里,争论从来没停过。有人刷 “抑郁症不是免死金牌,以前的错不能忘”,也有人说 “一码归一码,生病的人该被善待”。心理咨询师的一句话说得挺实在:“大家吵来吵去,其实不是在说罗志祥,是在照自己 —— 怕自己哪天犯了错,也会被一棍子打死,再也没有机会。” 这正是微笑忧郁症最可怕的地方:那些在综艺里笑到眯眼、对着镜头做鬼脸的时刻,可能全是装的。就像罗志祥自己说的,身体里的快乐因子好像都 “罢工” 了,只剩下对着镜头的 “表演式快乐”。
纪录片的结尾,他回到基隆老家的天台,坐在旧电子琴前弹起《转角遇到爱》。突然,整座城市停电了,一片漆黑。罗志祥对着镜头笑了:“你看,老天爷真的关开关了”,下一秒,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光束照亮了琴键,旋律又继续响了起来。“灯灭了,我就自己开一盏”,这句话,他是说给妈妈听的,也是说给屏幕前无数藏着心事的人 —— 那些朋友圈里笑得最灿烂,凌晨却在搜 “怎么才能不痛苦” 的人;那些团建时喊口号最响,回到家连澡都懒得洗,直接躺地板上的人。
可能很多人觉得,“微笑忧郁症” 就是 “想太多”,甚至是 “装病”。但 26 分的诊断结果不会说谎,擅自停药后的崩溃也不是矫情。就像阿尔茨海默症不会因为你是明星就手下留情,抑郁症也不是 “想开点” 就能好的小感冒。罗志祥用手机照亮琴键的那一刻,或许是在提醒所有人:犯错的人不该被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,生病的人更不该被又骂又不体谅。毕竟,在命运的开关面前,谁都有可能遇到黑暗,谁都需要一盏自己能点亮的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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